抹茶曲奇不加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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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终于迎回他的白月光,等来的却是白月光与我联手刀了他“女人只会心疼女人,懂吗?烂黄瓜”

  萧景登基为帝后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
  可他不知,他的白月光不爱他。

  我也不爱他。

  萧景死前声嘶力竭:“霍欢,你已经是皇后,为何还要造反。”

  我笑了:“谁要做皇后,我要做帝王。”

  我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女帝。

  1

  我跪在大殿中。

  萧景甩下一堆奏折,打在我的额头发出砰:“霍家竟敢勾结朝臣,逼朕立你为皇后。”

  我苦笑,现今后位空悬,我是太子正妃,朝臣力谏我为皇后,何来勾结。

  可我此时只能低下头颅,为父告罪:“皇上息怒。”

  萧景冷哼一声,发问:“你觉得你这种卑贱之人,配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吗?”

  我猛地抬头,亲眼看见萧景脸上的嘲弄。

  他要羞辱我。

  我嗓音发哑:“臣妾做王妃之时,恪守尽职并无一丝逾越。”

  萧景听后发笑:“你作的恶朕都给你记得,你敢说你对许幼思也问心无愧?”

  我浑身僵硬,如坠冰窖。

  萧景厌恶的看我一眼:“朕会顺你霍家之意,封你为后但是一切流程得从简。”

  他薄唇轻启,满含恶意:“百姓虔诚的朝拜,你怎么配。”

  我瞳孔骤然一缩,下意识的捏紧指尖。

  他再次开口,竟是:“给朕滚出金銮殿。”

  我与萧景,年少夫妻。

  他恨极了我。

  我也恨死了他。

  我与萧景洞房花烛。

  他挑开我的红盖头,眼底带着明显的厌恶,恶狠狠的开口。

  “你不要以为处心积虑的嫁给我,我就会与你琴瑟和鸣。”

  我被他巨大的恶意刺痛了心脏。

  他尤嫌不够,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继续数落。

  “你利用霍家权势逼走幼思,再求父皇下旨逼我娶你,你可真是好算计。”

  我当时懦弱的只顾摇头反驳:“我没有,我不是……”

  萧景皱眉,神色阴沉:“幼思至今下落不明,你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谁看。”    

  他随即拂袖而去。

  红烛高燃,那一晚他没有回来。

  第二天,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,路过的百姓也能讨论两句。

  “啧啧啧…,太子妃被夫君厌弃,大婚之夜都独守空房。”

  封后这日。

  萧景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
  他牵着许幼思坐在高位,接受百官朝拜。

  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,她竟然再次踏足皇宫?

  那宋楚呢?    

  我的指甲死死的镶入肉中。

  萧景突然朗声宣布:“朕要封幼思为后,幼思秀外惠中,德才兼备是皇后之位不二人选。”    

  文武百官皆惊。

  他却神色不明的看向我:“霍欢你可有想说的?”

  “霍欢?”萧景暴喝一声。

  我惊的身躯一颤,这才发觉萧景脸色阴沉直视我。

  我立即跪伏于地,恭敬道:“臣妾的一切都仰仗皇上,惩与奖都全凭皇上心意。”

  萧景脸色稍缓。

  许幼思煞白着脸,整个人弱柳扶风:“幼思身如浮萍,能得皇上垂青已是万幸,怎敢奢望皇后之位。”

  萧景垂眸脸上闪过一丝难过:“朕为皇上,你为皇后与我共同治理这天下,无论权力地位还是世间珍宝,朕把它都给你。”

  帝王一诺,重若千金。

  许幼思跪拜在地,字字坚定:“求皇上收回成命,幼思能伴在皇上身边,别的什么也不求。”

  她如此善解人意,萧景却愧疚不已:“既然幼思这般说了,我就退一步封她为贵妃,和封后大典一起举行。”

  许幼思嘴巴欲张,又想反驳。

  萧景眸色沉了沉:“朕是皇上,朕已经退了一步。”

  我瞧见许幼思的手,在袖中握紧成拳。

  我满腔怨怼,无处发泄。

  就因为是皇上,就可以随意改变别人的命运。

  贵妃的衣服礼部并没有准备。

  萧景大手一挥:“那就穿皇后备用的服饰。”

  于是,许幼思穿着皇后服饰,以皇后的规格封为贵妃。

  这是绝无仅有的殊荣。

  许幼思经过我身旁时,小声且怀着歉意的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  我仰头装没听见。

  她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,是我对不起她,觊觎属于她的东西。

  当晚我就病了,高烧不退。

  萧景有意中人,我也有。

  萧景的意中人失而复返,我的意中人却死在寂静无人处。

  这一切都拜萧景所至。

  他独断专行,使大军尸骸遍野,百姓的怒火急需一个发泄口。

  他把一切责任推卸在宋楚身上。

  宋楚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,本不该是这种结局。

  2

  “皇后娘娘,皇上请你即刻前往承乾宫。”

  福公公满脸堆笑。

  承乾宫如今是许贵妃的住处。

  我心头诧异,面上却不显:“公公何事如此匆忙。”

  福公公打着哈哈:“娘娘去了就知晓了,奴才只是一个传话的。”

  我刚抬脚踏入房门,一个茶杯摔在我脚边。

  温热的茶水打湿我的鞋面。

  萧景大发雷霆,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。

  “你给朕说是不是你记恨册封那日的事情,如今对幼思做出这般恶毒之事。      ”

  瞧,他也知当日做的不地道。

  我叹了口气,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:“臣妾刚进来,不知皇上说的何事。”

  “你还装。”他的眼睛猩红,厉声道:“你给幼思下毒,你要她的命。”

  我愕然抬头,对上萧景的眼睛。

  幼思中毒了。

  是谁在我眼皮子地下给她下毒。

  “我没有,我没下毒。”

  我大声的否认,拔腿就往屋内走。

  萧景粗暴的把我扯向一旁:“不许进,你害她还不够多吗?”

  我听了只想笑。

  究竟谁才是害她颇深的人。

  是谁让她只能远走他乡,没有安身之所。

  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指,第一次和他正面相抗,嘴边露出讥讽的笑。

  “皇上一屋子莺莺燕燕不去查,就逮住臣妾按罪名?”    

  萧景嘴上说最爱许幼思,却也纳了一屋子妻妾。

 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。

  主掌生杀大权的帝王也不列外。

  萧景被刺痛地缩回手。

  我不想看他一眼,这种男人容易脏眼睛。

  许幼思脸色惨白,憔悴不已盖着被子昏迷。

  我伸出手臂,摸了摸她的脸颊,轻声呢喃:“幼思,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。”

  她忽然睁开眼睛,温柔的冲我笑:“姐姐,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?”

  她是我父亲同僚遗孤,被收养在霍家,理应称我为姐姐。

  这一刻,我的心绪复杂,转身就跑。

  她力气大的惊人,拽着我不能动弹。

 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掉:“姐姐,你在怨我对吗?你怨我和宋楚在一起,如今又和皇上牵扯不清,这些我可以解释。”

  我的心脏蔓延上一股酸楚。

  我的夫君不爱我,也就罢了。

  我的心上人也不爱我,他们爱的都是许幼思。

  萧景暴喝一声,眉头皱的死紧。

  “又是你霍欢,又被朕瞧见了你在欺负幼思。”

  我被吓的浑身一抖。

  萧景不分青红皂白的继续辱骂:“朕就知道你不安好心。在家中时,你就占着嫡女的身份,成日欺负幼思……”

  我悄悄朝萧景翻了个白眼。

  蠢货。

  许幼思支起身体,急忙解释;“皇上,是臣妾身体不适,皇后娘娘在安慰我。”

  萧景狐疑的瞧了我几眼,一副不相信的样子。

  碍于许幼思的身体,他不再发作。

  萧景在许幼思背后塞了靠垫,语气严肃的发誓:“朕一定会找出下毒之人,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  许幼思眼眶泛红。

  萧景使用雷霆手段,抓出了下毒之人。

  一个白嫩娇软的小姑娘,皇上的何婕妤。

  萧景不信,话里话外都在往我身上引。

  我的胸腔憋的烦闷。

  垃圾男人。

  何婕妤知自死路难逃,梗着脖子控诉。

  “皇上有了贵妃就忘了小小,臣妾究竟算什么啊,一个替代的物品,睹目思人的玩具吗?”

  我心下一凛,仔细看了看她的眉眼。

  有几分像许幼思。

  呦呵,这人玩的挺花,还整替身那套,可真不愧欠自己。

  萧景脸沉的吓人:“拉下去,谋害贵妃按罪处死。”

  何婕妤神色癫狂,大声直呼皇上名讳:“萧景,我要你永远永远都记得我,夜夜不得安眠。”

  她径直朝柱子撞去。

  有几个胆小的妃嫔当场晕过去。

  萧景晦气的摆摆手:“处理干净。”

  我叹口气,爱谁不好,爱坐拥天下的帝王。

  等来人全部走光,我单独面对许幼思。

  我看了她许久,叹了口气:“幼思,是你激她动手的吧。”

  这话我说的极为肯定。

  3

  许幼思神色慌乱,半响才道:“是我做的,不过姐姐你是如何得知?”

  我是病了,可宫中我耳目众多,稍作打探便知。

  她这小手段,破绽百出。

  我垂下眼帘,沉了声音:“宫中没有不透的墙。”

  我有意提醒,她却神色淡淡,不放在心上。

  我眉头紧锁,再次劝诫:“拿自己的健康做诱饵,值得吗?”

  她突然情绪失控,眼角猩红:“阿楚死了我早不想活了。阿楚死前大口大口的吐血,在我怀中逐渐冰凉,姐姐你知道吗?”

  我的心口蔓延出密密麻麻的刺疼。

  宋楚死了。

  我都没机会见他最后一面。

 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,声声悲切:“我焉能不恨?萧景口口声声说爱我,却杀我挚爱,这仇我必须得报。”

  我半响开口,声音嘶哑难听:“那你为何要拿何婕妤开刀?”

  她的眼底充满讥讽:“我不杀她,她就要杀我。萧景竟也有人爱他爱到癫狂,多可笑啊。”

  “姐姐,帮我。”她看着我,满是恳求。

  我抬头从窗外瞧。

  是草长莺飞,生机勃勃宋楚最爱的季节。

  他本该长命百岁,年年得见美景。

  许贵妃宠冠六宫,后宫怨声载道。

  朝堂上参许幼思的奏折,积攒了厚厚一堆。

  萧景理也不理。

  明白人都知道,这是后宫与前朝勾结,施压于皇上。

  后宫中,嫔妃纷纷找我诉苦。

  我一一安抚。    

  当夜,小太监脚步踉跄闯进我的宫殿:“皇后娘娘,皇上中毒了。”

  我眼前发黑,勉强稳住心神问:“可抓到贼人?”

  小太监哆哆嗦嗦:“据说是贵妃娘娘。”

  我的心狠狠一颤,心乱如麻,声音带着颤抖:“贵妃现在怎么样了?”

  太监道:“皇上下令不许声张。”

  白月光的光环真强大。

  我这才放下心,忍不住给她比个拇指。

  虎,还是你虎。

  最终风声还是露出去了。

  朝臣接连跪在殿外,高喊:“清君侧,斩妖妃。”

  甚至还有朝臣,当场放言:“不把贵妃处已极刑,他就血溅当场,以此来规劝陛下。”

  萧景大怒,点了两个人仗责八十,以儆效尤。

  可适得其反。

  他们叫嚣的更凶:“臣求陛下,清君侧,斩妖妃。”

  得知此事,我脚底发软。

  萧景真是扫把星。

  许幼思脸色煞白,没有一丝血色。

  她又病了。

  先是目睹心上人的离世,又中了烈性毒药,元气大伤身子亏损严重。

  她故意露出一副轻松的模样:“姐姐。”

  我看她,却止不住的难过。

  她眉眼弯弯,忽地笑了:“我知道自己不得善终,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这么快,快到我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
  我抿紧双唇,心口一阵阵抽疼。

  许幼思身体微微颤抖,声音哽咽;“若是可以,我能不能见到萧景下地狱再死。”

  我的眼眶微微泛红。

  她仰头哀求,终于说出来了:“我还不想死。”

  我嗓子发酸的厉害,吸了几口冷气做出保证:“我能护你一次,就能护你第二次。”

  她瘫软在地,哭的泣不成声。

  萧景是个草包皇上。

  这种事情超出了他的能力,隐隐有放弃许幼思,换取朝堂安稳。

  我抓紧查清一切。

  是容妃和余嫔由于不满萧景只专宠一人,联手促成这出‘清君侧,斩妖妃’的戏码。

  暗杀萧景的证据,我已经全部清理干净。

  他们这出戏,无法做到师出有名。

  我垂下眼眸,递给小杏儿一封书信:“把这个亲手交给父亲,事关重大不要假手于人。”

  小杏儿郑重的点头。

  我手中的毛笔硬生生掰成两段,冷声道:“在朝为官,没人的手是干干净净。”

  第二日,父亲便把证据递交上去。

  萧景雷厉风行的处罚了,容首辅余尚书一干人等。

  前朝至此安静。

  当晚,萧景来了我的寝宫。

  他态度倨傲,眼底流露出兴味:“你们霍家行事,我越发看不明白,之前幼思养在霍府全家欺辱,如今为何出手相救?”

  我的额头突突直跳,被人一再污蔑的滋味实在不好受。

  他兄弟相残,就不信我们情同手足。

  我忽略最后一个问题,再一次表忠心:“我们霍家忠于朝廷,忧皇上所忧,愁皇上所愁。”

 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我。

  在烛火的照映下,萧景的脸晦暗不明:“这些时日是朕冷落了你,以后会好好待你,今夜我们早些休息。”

  我的后背绷紧,眼睫轻颤:“臣妾身体不适,不能伺候皇上。”

  他曾说:“你手段卑劣下作, 不配做我孩子生母。”

  无所谓,我也不想生。

  萧景轻轻拍抚我的手掌:“皇后多保重身体,不可太过操劳,朕还有奏折没批,就不打扰皇后静养。”

  我俯身行礼。

  在萧景走后,我急忙叫小杏儿;“快,快打水来。”

  我一遍一遍搓揉手掌,口中不断呢喃:“我脏了,被烂黄瓜污染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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