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茶曲奇不加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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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成弃后肚里的那个球,本以为要在冷宫自生自灭,她却直接灭了渣帝carry整个朝堂

  我叫祁沈宁,我穿越了。

  我爹是皇上,我娘是废后。

  我是我娘肚子里那个球。

  1

  御书房内,妃嫔奴才跪了一地。

  “啪——”

  女人被一巴掌扇在地上。

  ‘痛痛痛……’我在她肚子里险些没给我摔死。

  “来人!皇后沈氏,得沐天恩,然心若蛇蝎,草菅人命,谋害皇嗣,干涉朝政,其上册宝,罢退居琦玉宫,无召不得出。”

  我那狠心的爹眼神毒蛇一样冰冷,没有半点情分。

  很好,我一穿过来我娘就被废了。

  本以为是个富贵命,原是个苦命。

  却见她缓缓从地上起身行礼,“臣妾谢主隆恩。”

  露出的半边脸红肿异常,嘴角有殷殷血迹,可知方才那一巴掌这狗皇帝有多用力。

  痛感连着我有些不适。

  ‘呸!你谢他做什么?起来扇回去!和离我跟你!’

  这场面令我觉得眼熟,却始终想不起来何处见过,只觉得身在我娘腹中感同身受地觉得难过、愤怒。

  但她却连争辩都没有一句,转身离去得干干脆脆,目光平视前方,没有丢了她的礼仪。

  出御书房迎面遇上一个穿着华贵端庄的女人,看起来也是个妃子。

  “姐姐这是怎么了?”

  她状似惊讶地盯着我娘高高肿起的半边脸。

  她身后奴才却道:“回宸妃娘娘,皇上下令废后了。”

  宸妃立马弯眸捂着嘴笑了,“如此,本宫便不必行礼了吧?你们几个好生送你们主子最后一程吧。”

  ‘晦气。’

  这场景如何熟悉,我好似也曾被人如此落井下石过。

  我娘此前贵为皇后,后宫中必然有很多觊觎她位置的人,哎,也不知道这一遭是有多少人一起害她。

  她略略蹙眉,垂眼道喜:“恭喜宸妃得偿所愿。”

  “沈跃春,咱们冷宫里慢慢走着瞧。”宸妃附到她耳边。

  至此,我终于听清楚了我娘的名字。

  沈跃春……

  一切记忆如泉涌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。

  她是我爹念了一辈子的白月光。

  我从未见过她。

  却知她是个贪图荣华富贵毫不知足,甚至干涉朝政最终疯魔不自量力刺杀皇上而惨死的女人。

  倒是先皇情深,被刺杀后伤心立马跟着去了。

  她像个无所不在的影子,害得我爹娘一辈子不睦,也害得我娘从小恨极了我。

  记忆中,我娘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我没用,不能帮她留住父亲。

  后来我娘变本加固,骂我掐我打我。

  被爹爹发现后他们和离了,我被爹爹抱走,她因见不到我寒心而死。

  且不论他们如何,我永远也不喜欢沈跃春这个名字。

  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。

  我娘不姓沈,我爹将自己对沈跃春的喜欢放进了我的名字之中,令我恶心至极。

  可谁能想到,我因病死后竟成了沈跃春腹中的孩儿,还偏偏在她被废后之时。

  我看着沈跃春搬进琦玉宫。

  随着她的只有贴身丫鬟秋华,两人两手空空搬进琦玉宫。

  我从未见过如此破败的院落。

  四处蒙尘,桌椅板凳无一是好,床头木腐朽掉了一地木屑,杂草丛生比人还高,围墙比周围的都要高近半丈……

  我乐得见此情景。

  “娘娘。”

  秋华含着泪将我娘扶到院中刚擦干净的石凳上。

  ‘嘶——’凉!

  现在虽是春日,但冰凉的石凳还是冻得我心口一颤,凉意直冲天灵盖。

  未曾听闻沈跃春有后留世,我应当在这冷宫也是活不到出生的。

  沈跃春蹙了蹙眉,等了片刻后才淡淡笑着替秋华擦去眼泪。

  “想哭就哭吧,跟着我委屈你了,若有机会,我定将你送出宫去。”

  她声音温柔坚定,明明身处绝境还如此善良。

  和我从母亲口中听到的她全然不同。

  ‘沈跃春,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’

  我忍不住开口问,话音刚落,却见沈跃春嘴角僵住。

  “秋华,你方才问我什么?”

  我与秋华都吓了一跳。

  秋华:“娘娘,奴婢没有说话。”

  她确实没有,难道沈跃春能听到我说话?

  2

  我不敢再随便开口怕被发现。

  好在没等多久,便有太监宫女送吃食过来了。

  只见那太监趾高气扬道:“进了这冷宫可别再把自己当主子,给你啥你就吃啥吧。”

 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,我半分不同情沈跃春,只是想着我在她腹中,等同于要和她吃一样难吃的东西。

  哎,没想到,死了穿越了还要受沈跃春的折磨。

  沈跃春被气得表情都僵住了!

  那太监将饭菜从食盒中一一取出,“这是贤妃宫中打发下人的。”

  一条完整的清蒸鲈鱼?

  “这是晴昭仪吃剩下的。”

  没动筷子的剔缕鸡??

  “这是祁婕妤说难吃的。”

  春笋鲜鸡汤。

  沈跃春垂着眼眸,听那太监接着讲:“如今你已不是皇后,可不准浪费粮食,仔细着吃干净。”

  “另外,这是玉昭容特地命人挖的冰,她命令你用这冰冻烂自己的脸!”

  别搞笑了,她脸正肿着,现在送冰块跟困了递枕头有什么区别?

  那太监走的时候特地关上了琦玉宫的大门。

  我看着面前这些食物,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。

  ‘不是说惨死后宫吗?怎的这群人还待她这么好?难不成饭菜里有毒?’

  我属实有些看不懂。

  沈跃春忽地蹙眉又四处张望。

  秋华奇怪:“娘娘怎么了?”

  沈跃春摇了摇头,又道,“验验毒吧。”

  秋华照做后确认饭菜无毒。

  我自然知道她在找我,她真的可以听到我说话!

  但是,

  怎会无毒呢?

  难不成是最后一餐?

  我又猜错了,那不是最后一餐。

  傍晚时分,沈跃春又得了差不多的吃食。

  我如何也想不明白,按照传闻中她的性子,后宫嫔妃绝不会待她如此之好。

  夜深人静时,沈跃春和秋华在院中角落烧起了纸钱。

  “娘娘平日里积德行善,待她们不薄,她们也都念着娘娘,只是娘娘如今失势,她们又能念着娘娘几时呢?”

  秋华:“奴婢为您心疼,皇上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,绝离不了娘娘与娘娘母家的扶持,如今娘娘却落得如此下场……”

  沈跃春眼神平静。

  “是我眼拙看错了人,原那权力的本事这样大,能让曾经满心赤忱的少年变成如今这般模样。”

  她眼泪静静地流着。

  “只连累了爹娘,哥哥刚刚战死,我又落得如此下场,爹娘年纪大了,也不知受不受得住这样的打击。”

  受不住。

  沈家父母先于沈跃春去世,据传沈跃春在得知他们死讯后一病不起,随后才去。

  而那沈家哥哥……根本不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,乃是入了权力争夺的圈套。

  ‘沈跃春。’

  我叫了她一声,她显然又听见了,四处张望。

  果然……

  原来是上天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吗?

  ‘沈跃春,你可知你哥哥并非战死?’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酝酿片刻后脱口而出。

  沈跃春突然起身将秋华挡在身后,环顾四周。

  “谁?”

  “娘娘?怎么了?”

  秋华不知所措。

  我正要继续说时,冷宫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。

  3

  那门年久失修,一下就被踹烂了。

  宸妃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进来,高昂的头颅好似锁骨上竖了根木棍抵着下巴抬起。

  “沈跃春!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在宫中烧纸,简直大逆不道!”

  她身后奴才们上前来拉走沈跃春和秋华,几脚扑灭了烧纸钱的盆。

  那一拉扯力气极大,扯得我痛得要命。

  沈跃春的脸也有些发白。

  “娘娘,您没事吧?”好在秋华挡在她后面,才没让她摔倒。

  秋华,我的救命恩人!

  “啪——”

  秋华被宸妃身侧的丫鬟扇了一巴掌。

  “贱东西,她如今可不是娘娘,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主子!”

  我有些发懵,原本应该高兴的。

  毕竟那个沈跃春现在可不好过。

  “沈跃春,你如今不是皇后,无封号如同庶人,见了本宫不会行礼吗?”

  宸妃冷笑着。

  那些奴才便直接上来押着我们跪在地上。

  沈跃春膝盖的痛连着我浑身痛得发怵。

  卧槽,我才刚死现在又命不久矣了。

  沈跃春似乎也觉得些许腹痛,却强忍着垂首行礼,声音虚弱:“见过宸妃娘娘。”

  宸妃掐着她下巴,又给她一巴掌。

  “这一跪,报你当年怂恿太后罚跪我之仇,沈跃春,你不是聪明能干,自恃美貌不把人放眼里吗?”

  聪明能干?

  这是我从未听过的用于形容沈跃春的词。

  我跟着她受了一天的罪,她的痛全都反应在我身上。

  我只想破口大骂这个女人。

  “看着她!跪到天明。”

  “沈跃春,你也好好感受感受我当年的痛。”

  “来日方长,你可就慢慢熬着吧。”

  宸妃笑着离去。

  秋华不停叩拜求饶,“求宸妃娘娘放过我家娘娘!”

  却是无人理会。

  春夜寒凉,沈跃春穿着单薄,没多会儿便浑身冰凉有些咳嗽。

  我在她体内更加敏感,直觉她可能快倒下了。

  但有人看守推搡,她二人便这般一直在冷宫院中跪到昏厥倒下。

 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——我比沈跃春先病倒。

  秋华不知哪里拿了药来喂给她。

  说是治风寒的。

  那药却如毒一般肆意灼烧着我。

  好家伙……

  好吧,看来今日不是我死,便是我挂了。

  万幸,我没死。

  沈跃春救了我。

  但糟糕的是,我可能离死也不远了。

  沈跃春喝了药便吐,旁人或许会以为是风寒所致,她却想起了自己月事未至。

  “娘娘近来几经变故,奴婢未曾顾得上,算来确已推迟小半月还未来。”

  秋华眼神有些茫然,“娘娘如何打算?”

  我醒来时恰好看到秋华重新倒了一碗药给沈跃春。

  沈跃春沉默许久。

  我已想好,若是即刻便死,那我死前必定也要让她难受一把。

  我并非善人,也知晓自己不会出生,但还有些不甘心,也有些害怕。

  却听她说:“不喝了,孩子受不住。”

  秋华眼泪啪嗒掉下,“那奴婢去告诉皇上,让皇上接娘娘出冷宫。”

  “别,容我想想,你先出去,我乏了。”

  她将秋华支了出去。

  我感受着她的抚摸,也跟随她的咳嗽而一次次感到难受,她还发着高热。

  此刻的她并不似我印象中那些人描述的那样嚣张跋扈,冷漠势力,反倒在这一刻在她身上看到了我娘身上从未有过的东西。

  像是一道光,似清晨也似黄昏,总归温暖。

  4

  反应过来,我真是跟着一起烧糊涂了。

  我不喜欢她的。

  这种不论是史书还是众人口中都没有好评价的人,更何况我还一度活在她阴影下。

  现四下无人正是“报复”的好时机,沈跃春却已经烧得迷迷糊糊满头大汗,意识不清醒听不清外头的话了。

  等她醒了我便告诉她真相。

  可这沈跃春迷迷糊糊烧了好几日,我也跟着要死不活,疼得难受一度昏厥。

  后宫中却不断有人送来好药。

  她们待沈跃春都极好。

  “姐姐还是未有好转吗?”

  我醒来时床前坐了个漂亮的女人,一身妃子打扮。

  我认识她。

  是从前待我极为冷淡的姑母祁玉舞。

  “这孩子留不得,那个男人的种,果然随了那人只会折磨姐姐。”

  她一脸果决,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  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带来的药替换了安胎药,要哄脑子迷糊不清的沈跃春喝下。

  我心下一急,也只得叫醒沈跃春。

  ‘沈跃春!别喝!’

  沈跃春没有反应,只鼻翼微动,似乎嗅到了药味苦涩难闻,让她又呕吐出来。

  我见她清醒些又道,‘别喝,这是堕胎药。’

  “姐姐怎么这样难受?快些将药喝下歇息。”祁玉舞又要哄着她喝药。

  沈跃春手轻轻抚摸着我。

  “不想喝,喝了又吐,难受。”

  “阿舞怎么来了?”

  她抬手将那碗药接过倒进了地上的小盂中。

  祁玉舞无可奈何:“阿言得知你被废之事,担心得从边关返回,约莫明日便到京城。”

  阿言……祁言,我爹爹。

  ‘不可!’

  我大喊一声。

  沈跃春愣住。

  我彻底暴露了,但爹爹不能不救,他这趟回来会被皇上夺兵权下大狱,九死一生。

  ‘别让他回京,让他快走,别回来。’

  我求着沈跃春,那个我讨厌的女人。

  因为我爹是为救她才从此云端跌落泥潭,受尽世间苦楚。

  沈跃春手摸着我,几乎肯定地问:

  “是你吗?”

  我怎会承认呢?

  ‘不是。’

  我没有承认,只告诉她我能看到她的境遇,并且知晓未来。

  我拿她兄长战死真相为要挟,让她写信与我爹决裂,断了我爹回来救她的心。

  她倒是镇静,拖着生病的身子写了决裂信,还支走了秋华与祁玉舞。

  不论我姑姑如何问,她都没有出卖我。

  “可以说了吧?”

  她问她兄长的事情。

  我也不再隐瞒。

  ‘你不必管我是谁,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兄长并非战死。’

  ‘他身为文官,从未离过京城,却被派去平定边疆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’

  ‘大战将胜,向来稳重的他却偏偏带兵追击穷寇,遭遇埋伏,被两面夹击,于仙阳谷苦撑十个时辰,援兵却迟迟未到,直至战亡。’

  我将后人查出的真相一字一句地告知她,等待着她的反应。

  ‘你兄长的死是皇上,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。’

  她手紧握着床弦,指节泛白。

  “你说,秦凌下令杀了我哥哥?”她声音颤抖着。

  ‘是。’

  “我哥哥可知?”

  ‘知道。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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